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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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启暄还没想好逃走的计划,身子却开始有些情况。这几天她总觉得倦怠得很。不知道是不是装病久了,自己也真的开始有啥毛病了。她每日都哈欠连连,时不时地就想躺下。这下好,连病都不用装了。她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,尤其是施诚那家伙愈来愈频繁地来请安。每日都得要来三,四次。启暄看到他就厌烦,特别是他那双三角眼贼溜溜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,似乎想从她身上挖出点什么。

后来几日她更是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。却也睡得不算踏实,感觉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游离。秀月她们都急得不得了,每次说要去请太医,却都被启暄严厉制止。她自己心中虽然也急得慌,但又怕太医来了会穿帮,到时候不知道自己会被怎么弄死。

终于到了一日,她醒来的时候,发现寝宫外黑压压地跪了几排人。她偷偷从帷幔后面望过去,却看得不十分清楚。只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开口说话:“……陛下自上次染上风寒,至今已有半月有余,你们这些奴婢既不请太医,也不来请示本王,还说陛下龙体无恙!今日各位宗亲在此,便是要请示陛下立储之事,所谓国一日不可无君。”他说着,便迈步往启暄的床边走来,吓得启暄赶紧把自己包在被子里。

“陛下!臣兄来看望陛下了。”好在他停住了脚步,并没有直接冲上来。

“陛下龙体欠安,立储之事还是早点定下为好。不然满朝人心惶惶,怕是对江山社稷不利……”那男子继续说道。

果然是来者不善!启暄心中暗念,这个自称“臣兄”的人,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冀王。这些个日子,启暄费尽心机收集到了一些皇室的信息。这病秧子周启暄排行老三,上面有一个比他大十多岁的大哥,冀王周启晟,手握重兵,势力滔天。二哥,襄王周启昭,是冀王的心腹。还有一个六弟,宁王周启昱,才十七岁,却是长年戍守边疆,一年才回来一次。老皇帝之所以会把王位传给这么个弱鸡,因为他是老皇帝最爱的皇后所出,刚满月就被立为太子。满朝众臣皆不满意,其中还不乏有人死谏,不过老皇帝雷厉风行,铁血手腕,杀了一批人后终于再没非议了。其实大家心中也明白这病秧子也做不了几年皇帝,而且他又没子嗣,最后皇位还不就是冀王的么。所以这个冀王,虽然没有皇帝之名,却过得比皇帝还像皇帝。

如今这病秧子又病了这么多天,今天他冀王带着浩浩荡荡的十多个人说是为立储之事而来,这小皇帝无妻无子的,立哪门子的储?

“陛下自幼体弱,不宜娶妻,膝下自然无儿无女,依臣兄之见,还需在这些宗亲里选一位德高望重的,才能保大楚江山万年啊!”冀王见启暄没应答,继续滔滔不绝。

真是假惺惺!不就是来逼宫的么?说得那么好听!启暄眉头微蹙,不过转念一想,也许这对于自己来说倒是有利,把王位让给这个什么冀王,自己这边应该就更没人理了,到时候溜之大吉也方便。想到这茬她心中不禁有些激动。

“这狗屁什么的皇位,我才不稀罕呢!谁爱做谁去做!”她心里暗骂一句。

冀王见里面没动静,索性大步向前,伸手就要把那帷幔拉开,这时,一个清丽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。

“冀王殿下请慢!陛下龙体欠安,实在不宜见客,还请冀王殿下等陛下好些再来——”她话还没说完,只听见一声“啪”的声响,把启暄吓了一大跳。

竟是冀王一巴掌掴了上去!

“大胆奴婢!竟敢挡本王的路!”冀王愤怒地对秀月吼道,“你们这些奴婢,没能好好照顾陛下,害得陛下久病不愈,本王今日就要治你们的罪!”他指着跪在地上的秀月四姐妹破口大骂。秀月给冀王磕了一个头,不亢不卑地说道:“奴婢照顾不周,确实该罚。等陛下龙体康愈,奴婢便会自行前往慎刑司,只是如今陛下身边不能没人,还请冀王网开一面,准许奴婢四人在庆元殿伺候……”

“混账!”一个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,启暄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,是她最讨厌的那个人,施诚。

“冀王殿下的话尔等还敢不从?!来人啊,把这四个贱婢给我拉到慎刑司去!”施诚说话的口气极其嚣张。

“呜呜……”秀若吓得哭了出来。

“我们是陛下的御前近侍,没有陛下的旨意,谁敢动我们!”倒是秀云大胆挺身而出。

“好啊!反了反了!你们还愣着干嘛!”施诚对着手下几个小跟班吼道,“快把这四个贱婢拖下去,别在这里污了冀王殿下的眼!”

后面一阵窸窣的声音,几个太监这就冲上前来,要把秀月她们往外拖。

多年以后启暄再想起这一刻,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。虽然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会对以后的命运造成如何的影响。

“谁敢——”

偌大的庆元殿里突然鸦雀无声。

却见明黄色的帷幔缓缓撩开,一位高瘦的少年端坐在龙床上,脸色虽有些苍白,但眼神却犀利无比,丝毫不像恶疾缠身的样子。

启暄的眼神迅速扫过下面每一个人的脸,冀王脸色阴沉,施诚惊得张大了嘴巴,秀月四姐妹都是喜出望外的样子。

“臣兄参见陛下。”倒是冀王先反应了过来,半跪着向启暄行了一个礼。施诚和他的走狗们自然也是快速趴在地上嘴里念着:“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
启暄也不让他们平身,只对着秀月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

秀月眼中满是感激,轻声应道:“谢陛下挂怀,奴婢无事。”

“陛下龙体似乎已大愈,臣兄着实为陛下高兴。”冀王一脸自然地说着客套话。

“皇兄劳心了,快起来吧。”启暄这才叫他起身。

“臣兄乃先帝长子,不敢不为大楚江山竭心尽力。”冀王讲到“长子”,又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启暄。

“有皇兄这句话,朕便可以安心养病了。”启暄一个眼神甩给冀王,示意他自己已经收到他的暗示。

“至于立储一事,朕会好好考虑,必会给皇兄和众卿们一个交代。”启暄又打了一个哈欠,“朕乏了,想歇下了,尔等退下吧。”说着她便把帏帐又放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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