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:投机取巧
搁贺显眼里,那就是刻意的投机取巧。
他看不上,也懒得看她,“类似的事,你也没少做。”
启宁心虚地移开视线,又对他误解她产生了挥之不去的不悦。
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她赵启宁为了往他跟前凑都干过什么。
可她也讲分寸,和这回不一样。
别人她可以不在意,贺显不行。
以启宁这个角度能看见男人利落分明的下颌线,和不苟言笑的嘴角,配合着他的态度,多少冷漠又不近人情了。
启宁不想被他误解,她伸手想去拉他的手臂让他消气,手还没碰上他的衣服,便被他轻描淡写地躲开了。
“说话归说话,别乱碰。”
知道他有洁癖,可启宁还是不高兴地咬了咬唇内的软肉。
不碰就不碰。
“我承认我以前是不老实,但不是我做的也不能硬让我背锅啊。”启宁气呼呼地嘀咕:“昨晚那么多人,要是我我才不会挑那个时候呢。”
贺显听力很好,听见她嘟囔什么,眉心浅浅皱起,连语气都跟着冷很多,“你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吗?”
被训了。
贺显单是在年龄上,就大了启宁八岁,他和其他人不同,已然到了一个男人成稳从容的时期。在启宁还肆意活跃的性格面前,总是少不了两人身份间各种差距的压制。
浩瀚的宇宙中,一片星系的生灭,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。仰望星空,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,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?家国,文明火光,地球,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。星空一瞬,人间千年。虫鸣一世不过秋,你我一样在争渡。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?
列车远去,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,也带起秋的萧瑟。
王煊注视,直至列车渐消失,他才收回目光,又送走了几位同学。
自此一别,将天各一方,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,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。
周围,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,久久未曾放下,也有人沉默着,颇为伤感。
大学四年,一起走过,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