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 贪欲

若木道：“你可曾后悔过自的所作所为？”

郗云阳沉默片刻，仍是颔首：“郗某并不后悔，只恨自当初当断不断，未能防患于未然。”

若木并无愠『色』，像是一早便料到他会这么说，祂只是点点头：“那我就让你看看，你一辈子奉行的大道究竟是什么东。”

祂说着一拂衣袖，郗云阳只觉眼前一黑，随即又亮了起来，转眼间，他们已处一个巨大的冰窟中。

这冰窟与重玄山中的玄冰窟有些相似，不过广得多，也深邃得多。

“这是何地？”郗云阳问道。

若木道：“昆仑山下，不过你所见到的只是个残影，今这洞窟中已经充满了阴煞雾。”

郗云阳道：“这是昆仑的故地？”

若木道：“昆仑立宗不过六千，你看到的残影是一万多前的景象。”

祂说着往洞窟深处走去，郗云阳的残魂不再多问，默默跟了上去。

越往深处走，洞窟便越广，光线也越幽暗，郗云阳有他们在走向世界尽头的错觉。

又走了长长的一段路，周遭变成了漆黑一片，即便以修士的目力也是伸手不见五指。

若木取出颗鲛珠，微微泛青的冷光照亮了他们周围方寸之地。

他们继续往前走，过了一会儿，郗云阳看到眼前出现一道石阶。

两人沉默地沿着石阶往下走，周遭阒然无声，只有若木的脚步声在空空的洞窟中回想。

不知沿着石阶走了多久，脚下隐隐传来声响，听不真切，似有人在哭号，又似野兽的嘶吼，那声音似乎能穿透人心，让人不由自主感受地悲戚起来。

郗云阳有多问，只是继续跟着若木往地底深处走。

那声音越来越响，越来越近，渐渐的好似就在耳畔。

若木终于停下脚步，抬了抬手，黑暗中有星星点点的光亮起，起初犹萤火，渐渐的越来越亮，竟是无数青白的魂火，那些魂火扭曲着，伸缩着，变换着，隐隐能看出兽类的形状，却不于郗云阳见过的任何一灵兽。

魂火逐渐将周遭映亮，郗云阳这才发现他们处的地方是个广的圆形洞窟，抬头几乎望不见窟顶，九根数十人合抱的岩柱矗立在洞窟中，一根在中间，其余八根环绕在周围，每根岩柱四周都萦绕着充沛的灵气。